第十五章 普法释厄是必然
第十五章 普法释厄是必然 (第1/2页)叹人间美中不足今方信!
人世间最大的欲望就是人类本身的愿望,吃不饱的时候想填饱肚子,能吃上饭了又妄想提出更多无礼的要求……所以人类的欲望没有根底,根须填不满鸿沟。
“我不要钱,我有钱,我缺滴是一个老婆!”农村的老光棍做梦想要娶老婆。
这世上每个人都是不幸的,不幸的人生就是命!
“姑娘,我才得跟你哥哥说了,我说我滴房子同意让你住进来,不要你滴房租,不要你滴水电天然气……”不知大圣借住别人的房屋,跟包租婆吹了什么风,周婶无端的把房子借给他,而且还不收他们一分钱的房费,天下居然有这等好事?
阿丽丽被大圣卖了还在替大圣数钱呢!
大圣想必是说他们单身的侠士流落异乡,膝下妹子无处傍身依靠,特此找间便宜的民宿入住,且当是暂时歇脚吧!
“好说!好说!”周婶眼看生意上门,也不必大声吹嘘,热情的将他们几人请了进来,将旁边的别院空出来给他们先住着。
阿丽丽租住在周婶的对门,周婶住在他们隔壁,两间屋子就一墙之隔。人只要一空下来,周婶爱好给单身的姑娘说亲,好搞点好烟好酒。
晌午的功夫,刚放下碗,趁对门的两个穷小伙不在,周婶看妹子一个人在家,她又跑过来拉着阿丽丽出去逛街说会儿体几话。
爹矮矮一个,娘矮矮一窝。
在落后偏远的乡下地方,十八九岁的女孩子结婚嫁人是迟早的事,要是到了年龄不嫁人就会被三姑六婆催婚催死。
女儿像蒲公英的花种,随风吹到哪里就在哪里植根,吹到花蕖就在花渠撒籽,吹到泥渠就在泥渠落籽,这就是一场蒲公英式的悲剧。
女儿的命数就像菖蒲草,蒲柳之姿,随遇而安,欠缺的灵魂在安身立命的风雨中哭泣。
“这么大滴姑娘伢不嫁人搞么事哩,我把你养到七十岁?”可口的下饭菜马上变成剩菜剩饭,老母亲指责姑娘二十六七岁还没有开糊。
姑娘若是嫁到长安洛阳那种好地方,自然是有钱的位置人人夸,若是再不济像扬州苏州的地方也是一个好去处,若是随花绒流落到穷苦的异乡那就是个人的命。
“你以后要是找了个外地滴老公,嫁到一个造业滴鬼位置,我是不会认你们滴,你们也莫回头来找我,我是不会收留你们滴!”看着一对还在上学滴小丫头,当妈滴把丑话说在前头,生怕两个姑娘以后嫁滴不好,连累自己受苦遭罪。
刚到法定年龄的女孩子就是菜市场新鲜上架的萝卜青菜,青菜萝卜水灵灵的,刚摆出摊就有人认真挑选,等到一个时辰过去,采购人就会慢慢减少,中午的时辰到来之前,青菜叶子蔫了黄了,这些菜就会集中装箱开始低价处理,叶子菜烂了滂水腥气,打折促销处理不了的就会报废处理,所以那些倒进垃圾桶廉价轻贱的是女孩的青春和生命。
男人三十一枝花,女人三十豆腐渣,男人这种生物放着不臭又不坏,七老八十都可以说到媳妇,而女人就不同,过了生育年龄就没人要,因为对于男人来说传宗接代是大事。
拐子望着自己滴弟兄说:“要星星月月以后不要找外地滴,嘴上的秀嫁了个外地滴老公,他老公在这边上班,她抱着个伢在娘屋里蛮造业!”
“姑娘女婿吃自己滴喝自己滴,长期住在娘屋里照顾他们滴生活,女婿不知道跑到哪个乡下鬼位置去打工,一连半个月都见不到人影。我是望到自己滴伢们造业啊,现在女婿十天半个月躲到外面去吃果子,欠了别人一屁股滴债,屋里什么事都不管,想让姑娘跟他离婚啊,刚出生滴伢又可怜!”姥亲娘无可奈何,任凭女儿这朵小葵花饱受摧残成了无人问津下市的黄花菜。
自古以来女性的枷锁不是男性戴上的,是女性自己给自己亲自枷带的,仅靠男性大男子主义的陋习无法真正有效做到这一点,因为自己受过伤所以后面的下一代必须要承受跟她一样的伤痛,经此以往,女性不得不因为骨肉的惧怕屈服于男性的淫威。
尽管这个世界不公道,勇气可嘉的是女性的力量在崛起,软弱服从父权或母权正在悄然改变,封建的女性世界正在打开天窗被先进的西方文明滋养改变。
“我要去找静静,静静……等等我!”女人是奔跑的猎物,男人是最好的猎手。大方的蒲静在市场内提携青衫像风一样奔跑,她的追求者就在后面不遗余力地追逐。
“自己滴亲戚,你要个鼻子眼睛跟别人做介绍吧!”舅爷给自己介绍一门歪瓜裂枣的姻亲,李柚儿越想心里越不爽,越想心里越有气。
“我问他有没有一米七,他说有,结果给我介绍一个一米五滴武大郎!”年旦二八的清秀佳人不顾养母的阻拦执拗冲出相亲范围,就因为她舅爷给她介绍了一个武大郎做老公。
“莫说他,你舅舅终归是为了你好!”李柚儿的母亲是个老实人,站在她的立场角度,他觉得自家的弟弟帮扶自己始终没错。
“他为了我好,他要是真的为了我好,怎么不把我介绍一个有钱的,把我介绍一个卖菜的武大郎是怎么回事,就因为他爸会接活干,会给舅舅介绍生意,所以我就必须要嫁给他?”清秀的柚儿翻了翻白眼,理智教会她看清楚一切算计以及不公道的安排。
说话就像吵架滴,柚儿滴妈妈劝自己屋里滴姑娘讲点静气:“你几个姐姐嫁得只那样!”
“要是真那个样,你就不会天天当着我的面说,上完班回家阴阳怪气,都怪舅母一天天闲得没事干净想着跟你攀比,大姑娘给她买滴新衣服新嚡子,去金店跟她买滴金项链金箍子,跟他弟弟买滴一套新衣服,吃滴桃酥核桃,天天买一大堆东西往屋里提……”自己屋里滴老头老娘天天嚼自己没得出息,李柚儿气得疯狂暴走。
“我就是说哈子,哪个要你滴啊!”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惹恼了疯丫头,柚儿的老妈气势减弱半分。
“人要分三六九等,所以婚姻关系就讲究门当户对,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柏木配柏木,竹头对竹头。他说是为了我好,其实他根本就看不起我,才会把不好的全推到我的头上,否则他就不会给自己滴亲生滴姑娘介绍条件好的,给自己滴外甥姑娘介绍条件差的!”自己滴亲爹疼自己滴丫头是没得错的,可祸害别人家的姑娘就是见不得人滴坏,柚儿怨恨自己滴舅舅是个伪心肠滴大尾巴狼。
“你想歪了,他没有瞧不起我滴一屋人!”此时此刻,柚儿的妈妈还在为她一奶同胞的弟弟说好话,根本无暇顾及自己家大姑娘心里滴屈辱。
“老话说得好,姑妈贴舅侄,流同一场血,同一个姓,在他们看来,你所有的付出都是应该的,你活该倒贴钱被他们利用完了以后一甩了之!”柚儿说话太直白了,她的妈妈根本无法接受自己被一帮亲戚朋友利用。
“我明天去问他一哈子,看他是不是嫌我屋里太穷了,看不起我屋里!”柚儿的妈妈被戳到痛处势要跟女儿犟到底,母女吵架非要论个高低,争赢了谁又不能把她一颗糖吃?
“他手上有一堆条件好的儿子伢,给几个表姐妹介绍那好的人家,他要是真想我好就不会给我介绍一帮子踝货,就不会为了巴结人家的生意把我送去做了顺水人情,说到底还是亲朋好友同事之间推拒不了回绝不了才落到我的头上!”柚儿长得比她几个姐姐妹妹还漂亮,就因为家底有些空,她舅舅为了人情世故不得不将她说给了一桩矮五壮做媳妇儿,李柚儿痛恨舅舅不把自己当人看。
可
柚儿的舅舅从心底里歧视有这么一帮穷亲戚拉了家族的后腿,故而给自己的外甥姑娘说了一个条件差的朋友。
“我侄姑娘这么大了,也是不谈朋友,我为了她好就跟她介绍了一个,她嫌人家男儿子伢矮了死活都不同意,人家儿子伢是开大超市滴大老板,现在找了个老婆个子蛮高,把个高跟鞋一穿人比他长一大截,天天屋里什么事都不管就知道出去摸麻将,我侄姑娘但凡聪明一点噶今天都不会没人要……”周婶拐弯抹角说了许多曲折离奇的话。
“可能你侄姑娘不喜欢那个男孩子吧,感情这方面的事不能勉强!”阿丽丽劝人别生气。
周婶圈圈绕绕将阿丽丽带跑偏,阿丽丽似乎明白了她的出发点,她的目的其实很明显是要将阿丽丽成功带进婚姻的殿堂。
“大老板回来了!”周婶眼睛尖得要死,她老远就望见一个潮男穿皮衣皮裤,外面披着一件貂皮大氅的矮冬瓜,那可是南村北村闻名的黄金帅大哥。
“我当是谁,原来是周大婶子,改天我一定提点好烟好酒亲自上门过来拜访你!”周婶嘴巴甜,谄媚跟潮哥说了几句恭维的好话,人家黄金帅嘴上客套着说改天一定提东西过来拜访她。
“我就跟你说过一次亲,承蒙段老板还记得起我这个庄户人家,我改日一定亲自接你去喜春风大酒楼去啜一顿!”黄金帅把周婶哄得不知道几高兴,人家周婶笑得合不拢嘴。
“一定,一定,我有空一定去!”黄金帅是个大老粗,没什么文凭,不过胜在脑壳聪明,会做点噶小生意,靠开个超市发了点小财,他胡乱敷衍着想靠裙带关系上位的周婶。
“过来坐吧!”周婶招手拉着阿丽丽坐下,顺道在茶棚喝口凉茶再回家。
一个羊精神高举一把剁骨头的砍刀劈了过来,一刀砍向右边的第二根柱子,幸好起身要添点茶水的周婶躲过一劫。
“你们媒婆真是能说会道啊,你不止收了我爸妈的钱,还拿了人家的好处,你说给我介绍一个条件好的家世清白的好男人,结果你给我介绍的是什么玩意儿?”小小的一间茶棚,这位杨姑娘闹得是不可开交。
“他长得不帅不可爱吗?”周婶用手肘支撑保护头部,怕羊精神怕得要死。“我是根据你滴要求给羊陪对的!”
“他长得像刘德华,拥有跟刘德华一样的鹰钩鼻,嗜赌成性,是个赌棍,他又不好好上班,我要他人长得好看有什么用,骗了我的钱说是去交保险,结果没过三天又过来骗我的钱,你说这世上哪有这样的人嘛?”杨姑娘双手使劲拔回柱木上的砍刀。
“我下次一定给你找个帅哥哥,好不好?”周婶连哄带骗忽悠杨三岁。
“好!”杨三岁酸酸嘴如同吃下一颗定心丸,她松开周婶决意此次饶她一回。
送走丫头片子,见阿丽丽一语不发,周婶复从问起阿丽丽的姓名,籍贯、住址、年龄,父母是干什么的,如今的收入是靠什么生活?
周婶为了给阿丽丽洗脑,她不停地劝说阿丽丽早点找个人嫁了算了:“你一个女孩子家在外面讨生活也不容易,还不如早点安家过点平平淡淡安稳滴日子!”
阿丽丽没有考虑就直接拒绝这份从天而降的姻亲关系:“我是外地的,不准备找你们本地人!”
周婶带着地方偏见,预要反驳女孩,她将周南的马屁拍得香滋滋的:我们周南这个地方几好几好,你们穷乡僻壤的的那个鬼位置有什么好滴?”
进了家门之后,阿丽丽围着灶台打转,她正准备给大圣他们两个烧火做饭吃,周婶不肯走拉着她紧聊,若不是租了别人家滴瓦房,她断不会听一个外人在这里说三道四的。
“姑娘,你看这样,我给你介绍一个老实人,儿子伢本本分分的,人蛮老实,不怎么爱说话,你放心,他不抽烟不喝酒不打牌,几会心疼人……”
阿丽丽心无旁骛切着砧板上的葱丝,她委婉拒绝周婶不切实际地说媒:“我不找男朋友,我找女朋友!”
“姑娘,不结婚,你投个人胎做么事,不是白活了一场!”周婶急得像猪肉上的大苍蝇:“这可是人一辈子滴终生大事,你得考虑清楚!”
阿丽丽拿湿抹布擦干灶台上的水珠:“我要找就找一个跟我能产生精神共鸣滴人!”
“这世间有几个有精神共鸣滴,找个有钱滴过日子才最靠谱!”周婶是猪肉卷大葱还没完没了,她焦虑得像绿豆苍蝇围着阿丽丽团团转,媒人一心一心撮合两方的亲事。
“我要找个好看滴帅哥,就算他穷得没钱,我也可以赚钱养他。”阿丽丽信心满满。
周婶听完哈哈大笑:“老话说滴好,‘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跟你来的那两个小伙子,一个笨,一个傻,你就算是单身打光棍也不要找这样的男滴,要是结婚了,不仅害你自己造业,还害了你今后滴伢们造业。”
“那我就剃了头发当尼姑去,一辈子也不嫁!”不用别人说什么,阿丽丽的内心明明白白的。
“你要文凭没文凭,要工作没工作,你要是长得好看一点还强些,问题是你又长的一般,别再挑了,放心,我跟你说个好人家,你不会造业滴!”周婶是那种精神打压的封建人口,她企图利用变相打压逼阿丽丽服输,她一门心思威逼阿丽丽做选择。
大圣洗了七遍澡,也没能洗掉身上的夜香味,他特意路过花田打了几滚,采了些花粉花蜜抹在身上,头额戴着扶郎花编的糙花环,招摇过市,整一西门庆在世。
“说定了,明天我带他九十点钟滴样子过来跟你会个面,保管你以后的小日子过得不差!”不容阿丽丽拒绝,周婶乱点鸳鸯谱。
“他年轻滴时候喜欢对姑娘伢毛手毛脚,别人都喊他叫毛豆,豆烂子,我恨不得泹个水把它一口吃它。”大圣孤身走在葫芦巷里,听边上长得像根甘蔗的师傅给两个女娃娃讲过去的风流韵事。
“……!”刚推开院门就碰到阿丽丽要说人家,大圣可谓是喜忧参半,喜的是阿丽丽美梦成真,总算是找了一个好人家,忧的是最好的朋友也要离开自己了,大圣不免伤心。
“烧火蒸饭哦,吃完睡觉哦!”大圣故意避着阿丽丽不见,他伸着懒腰立刻溜回屋。
“我是一个理性的人,我可以在理性的范围内小小的感性一下,也做不到为了感性的爱情而活!”大圣一脸的感叹号!
大圣漠不关心地进房,留下阿丽丽一个人原地独处,她不知如何是好?
翌日上午,太阳公公在揉眼睛,周婶喜气洋洋带着一位绝世好男人过来见阿丽丽。
那位老男人已知天命,麻将脸,扑克身,额前一撮红卷卷毛,是一只老态龙钟的喜羊羊。
送上门的老公阿丽丽嫌晦气,她直截了当地问老男人为何要娶她:“你为什么要娶老婆?”
老男人跟相亲的对象儿坦白过往:“我老婆没读到书,没有文化,她年轻滴时候蛮爱我啊,还跟我洗澡呢,我在外面做生意几十年,打大牌玩女人都是一种消遣,一夜情都是你请我愿,我在女滴的身上花钱不少,我跟她们只是逢场作戏,只能说是一个正常男人滴生理需求。”
“我老婆天天在屋里盼我回来,以前还管哈子儿子上学,在园子里种点噶小菜,后来拆迁没得园子种了,一个人又没得么事干,儿子出去在外面上学,她一个人身边又没人管,我老婆后面就疯了。”老男人实话实说,没有隐瞒一句假话。
“我老婆老是在跟我说,‘以后你要是跟我弄个妹妹,你们两个就不要走蛮远了,你就在宅子旁边给我砌一间小屋,我可以照顾你跟妹妹,没事还可以帮你做饭洗衣服’!”男人娶妻续弦如同吃饭喝水那么随便,谈到老婆要给自己弄个妹妹,老男人乐陶陶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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