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77章 完
第一卷 第77章 完 (第2/2页)她会时长给凤溪带来一些凡人的小玩意,在修行界相对和平的这些年里,凡人世界的发展也快速起来。
争斗和纷争少了许多,有一些终生无法突破境界的修行者,不愿自己一点点的在修行界埋没,选择远离修行界,去往凡人世界,做一个家族的祖师。
毕竟,修行者的境界再低,对于凡人来说都是高不可攀的存在,他们自己修行不成,寄希望于自己的子孙后辈之中,能够有修行之人,替他们自己完成心愿。
因为这个原因,一些无关紧要的术法,流传到了凡人世界之中。
就像从一个富豪手里流落的残羹冷炙,对于凡人世界,却是足够宝贵的珍宝。
这段时期,凡人世界的许多东西,都有修行术法的痕迹,无论是向善向恶,都在推动着凡人世界的发展。
凤溪修炼到四百岁的时候,一切又大不同,修行世界,魔道昌盛,正魔大战一触即发,凤溪心中焦急,但她的请求却一次一次被拦了下来。
一百年后再次见到花长老的时候,她的手臂已经断掉一只,那是极为阴毒的术法,哪怕断肢重生之术也无法恢复,不过花长老倒是看的挺开。
“没事,正魔大战马上就要结束了,修行界应该又能安静一阵子。”
花长老陪着凤溪度过几十年的时间,最终因为旧伤复发,死在了某个夜晚。
凤溪修炼到六百岁,此刻,她的修为已经到了阴神,她的神识凝结成为阴神,一个念头,可以去往很远的地方。
哪怕之后陪她的赵长老时常劝说她这样做很危险,但她却没有听。
偶尔,在修行之余,她会化作阴神,在宗门之中巡视一番。
一元宗的名气似乎越来越大,而她逐渐被人遗忘,毕竟几百年的时光,除了一些老古董,当初和她同一批加入宗门之人,不少已经离开了世界。
偶尔间,她会看见一两个面孔,似乎有熟悉的模样。
只是,一切都很新鲜,每次她都有新的惊喜。
七百岁,赵长老也离开了,据说是她命不久矣,想回去自己曾经的家看一看。
“按照我的天资,一路走来已经是不易,我已经没有什么不知足的,现在,就想去到老地方,看看熟悉的风景,不过,应该是没有什么熟悉的人了。”
赵长老说这话时,眼神中闪烁着对从前的回忆,那是凤溪从未想过,从未拥有的东西。
她羡慕赵长老的回忆,只是赵长老,也同样羡慕着能够继续修行的她。
八百岁,凤溪修炼到阳神。
此时,她已经是整个宗门之中,修为最高的人,甚至在大乾世界之中,修为最高的人。
直到这个时候,她才终于离开了自己待了多年的洞府,真正见识到外面的世界。
修行界之中,逐渐流传起关于凤溪的传说。
闭关数百载,阳神惊世人,天底下竟然有如此的修行种子,一元宗的名号,也彻底打响。
而凤溪,终于能够身临其境的去体会从其他人口中得知的世界。
整整五百年时间,凤溪从天南走到海北,一刻不停,整个世界都流传着她的传说。
有人说她是仙女,凤溪仙子。
有人说她是妖女,蛊惑人心。
有人和她做好友,同行一路。
有人把她当仇人,出身狠辣。
但无论如何,五百年的时间,凤溪从一个默默无闻的高手,成为了举世皆知的高人,游戏人间,管尽不平,而她的修为,一刻也没有放松。
终于,凤溪再次回到了宗门,哪怕现在她已经没有一个认识的人,但是所有人都为她高兴,所有人都在筹备着一件大事。
凤溪仙子,即将飞升!
大乾世界广漠无比,哪怕这个消息传递出去,都要不少时间。
这些年,修行世界有不少人度飞升劫难,有人成功,飞升上界,有人失败,化为飞灰,但几乎没有一个人大张旗鼓,更不用说,和一元宗一样,邀请修行界的人前来观礼。
不过,这确实是一件大大的好事,许多人境界不够,也有一些人卡在飞升之前,踟蹰不前。
这一筹备,就是两年时间,一元宗附近,都是各种各样的修士,他们都满怀期待的看着远处天空中的身影。
凤溪仙子,有人喜欢她有人讨厌她,但无论如何,今天凤溪仙子准备飞升。
这是天大的喜事,值得所有人庆祝的事情,不少人放出话来,胆敢阻挡凤溪仙子飞升之人,不死不休,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动手。
在和所有人告别之后,凤溪开始了飞升劫难。
天雷滚滚,洗涤凡身,劫难既是磨难,又是考验。
度过去,从此大道有望。
渡不过去,一切万般,皆化为泡影。
所有人紧张的看着雷劫之中的身影,却是那般的高大,一切都仿佛顺利成章一般,凤溪成功的度过劫难,她发出的一声轻笑,一种愉悦,不知不觉的感染着众人。
而凤溪,最后一晚看看熟悉的世界,而她本人被上界的光束牵引着,离开了这个世界。
她的视角越拉越远,渐渐离开了整个世界。
只是,一种莫名的恐慌从她脑海中闪烁。紧接着,她看见一副终生难忘的画面。
一个遮天蔽日的存在,似乎在逐渐包裹着整个世界。
她刚想发出警告,就在上界的牵引之中,彻底远离了这个世界。
……
西风不明白,这些记忆都是怎么回事,但隐隐有一种感觉,似乎她就是记忆中的那个女子。
凤溪仙子,修行,飞升,她不懂这些都是什么意思,但西风有一种感觉,似乎苏秦会理解这一切。
只是,如今苏秦已经不在他身边。他只能独自承受这一切。
只是,他的想法,仍然定格在自己以凤溪仙子的视角,看见的最后的那副画面。
他似乎看见了整个世界,被一只梦魇吞噬。
这一切,究竟是真是假,他也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