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爱情和其他畅想
第164章 爱情和其他畅想 (第2/2页)“好好学技术,只要有一技在身,走到哪里都没什么可怕的。”梦独像个大哥哥般地说。
“我哥说,你们的店里正需要我们女生呢,说是有些太年轻的女性面对男性理疗师,总是有些不好意思。”
“我们的店刚刚开业,现在正举步维艰,我们正在想办法渡过难关。”
“一定能渡过去的,不是说好事多磨吗?”叶晓露看向梦独的脸。
“但愿我们这抹彩虹,能在风雨过后出现。”梦独说,他也看向叶晓露的脸,啊,她的脸庞白里透出滋润的粉红,是那么的清纯无瑕而又无邪,容不得一丝灰尘的玷污。
叶晓露说:“我听我哥说,你在中医理疗方面特有一套,好像不是学来的,好像是自己悟出来的,他说,你有这方面的天份。以后,你得多指教我啊?”
“什么天分啊?我不过是在帮别人理疗的时候喜欢多琢磨一些,多想一些罢了。还有,我更细心一些,有时候敢于试着在自己身上作实验。”
“那你要小心一些才是,别光顾着他人,把自己的身体实验坏了。”叶晓露说完这话后,从兜里拿出一个小纸团儿,很神秘地说道:“你把这个收好。不过,现在不能打开。”
梦独接过纸团儿,很珍爱地装入衣兜里,心跳如鼓。他不知道叶晓露给他的纸团儿上写的是什么,但他却断定是很重要的东西,此刻,不管写的是什么,他都觉得烫手、烫心。他想不明白她是什么时候准备好这个纸团儿的。
他们漫天漫地地谈着,但自始至终,叶晓露没有问过一句梦独的家庭情况,梦独来自何方,以及梦独的过去;而梦独呢,虽然他从叶晓露的哥哥叶晓晨的口中得知他们家的情况,但在叶晓露面前,他没有问出与此相关的一个字,也没有问及叶晓露的过去。他们似乎不必作任何的了解,有可以看得见的现在就足够了。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无声地、悄悄地流走……
不知何时,叶晓晨和司灵蕊出现在他们的身后,叶晓晨说了句什么话,逗得司灵蕊发出银铃般的爽朗笑声。
司灵蕊的笑声将梦独和叶晓露从半现实半梦境的境遇里拉了出来,叶晓露问道:“灵蕊,我哥说的什么话儿还是做的什么事儿把你弄得这么开心?”
“你问问你哥,不就知道了吗?”司灵蕊笑道。
“我才不稀奇问他呢。”
看着叶晓晨、叶晓露、司灵蕊发自心底里的兴奋,梦独忽然意识到,他自己的兴奋多少含着故作的成份,这么一想,脸上不免布上了一层淡淡的忧郁。
“怎么啦?”叶晓晨问。
“没什么。”梦独答道。
叶晓晨说:“无涯,你说,要是咱们的推拿店开在山里边,该是多么惬意啊!”
“也许,会有那么一天吧。”梦独说。
“那一天要是真的来到的话,恐怕第二天就得关门大吉啦。”叶晓晨边说边哈哈大笑起来。
梦独没有笑,而是说道:“晓晨,不一定呢。我从一些外国小说里读到过此类情节,就是,他们的一些大型疗养院常常建在大山里或者是大海边,空气、环境、氛围,不仅能让患者的身体放松,还能让他们在心理上也得到放松。其实,好多病,并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理上的,包括我们所从事的中医理疗行业,这样的病例也有不少。”
叶晓露插言道:“我们学校,也开设了心理课呢。”
四个人边谈边朝叶晓晨、叶晓露家走去,几只漂亮的蝴蝶在围着他们舞蹈。
当四人重新走进叶家院落时,叶维川早经把小圆桌搬到院当央地上,圆桌周围安放了几只方凳。叶维川邀梦独坐下,重新沏了一壶好茶,他说这是他跟着镇上的领导们到外地考察时买的。
听到叶维川说出“考察”二字,梦独想起叶晓晨曾跟他说过,他的父亲是村上的党支部书记兼村委会主任。
叶维川对梦独和叶晓晨说道:“既然你们辞掉了工作到咱这小地方做生意创业,我不会拦着你们。我想提醒你们的是,创业是有风险的。但你们这个路子,我相信能走得成,你们靠技术吃饭,加上诚信为本,只不过,刚开始肯定会走一些弯路,你们慢慢摸索着,摔上几个跟头,有了经验,就会成功的。就是真的失败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就像晓晨说的,就在我这个村上,开个农家乐或者民宿什么的,不愁一些闲着没事儿干的城里人来这里找乐子呼吸新鲜空气呢。”
叶晓晨满怀信心地说:“我们只能成,不能败。”
梦独当然听得出来,叶晓晨嘴里的“我们”,包括了他,指的是叶晓晨和梦独两个人。可是他此刻想到自己的处境,想到他的复杂来历,想到他的无人平反的冤假错案,想到晁家拴被深埋地下的真相……他明白,他不是在创业,而是为了生存,而是为了蓄积力量,让真相出土。但现在,他必须好好“创业”,如今的际遇简直如同天赐。
梦独端起茶壶,朝几只杯子里续了些茶水,说:“我凭直觉感到,我们一定能成。我发现,这一带有太多的人迷恋打麻将,还有,这个地方风湿重,有不少人身上这里痛那里痛的,他们去大医院,花钱太多,结果还是个治不好。只要我们真心为他们着想,不贪图挣一时的快钱,而是想的是为他们解除病痛,我们岂有不成之理?”
叶维川由衷地说道:“我看得出来,听你说话也听得出来,小梦是个善良的人。”
“心存善意的人,总会有好报的。”叶维川的妻子插言说,只是这话似乎扯到了别的方向。
梦独的长相、梦独的谈吐都让叶维川对他产生信赖之感,但他对梦独的底细却并不了解,以前也从未听儿子叶晓晨说起过。当他看到女儿叶晓露跟梦独有了交流并且感觉到自己可能无法阻止那种交流的继续和深入时,对梦独的信赖里不免有了一点点隐忧。虽然他担心自己的问话触及梦独的隐私,但他还是忍不住、同时也不能不提出疑问,道:“小梦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哪?”
叶维川的妻子也将眼光投射到梦独的脸上,似乎想寻索答案,同时也在等着梦独给出答案。
这个问题,梦独当然不是第一次碰到,他也给过别人这样那样的答案,但全有一种自保的心理。而今,当亲耳听得叶维川问出这话时,他以往的答案不是不管用了,而是心里立时有了犹疑,不知是该拿来应付还是另外作答。无论如何,他都知道自己是不敢实话实说的,可是若要在这里作假,他却颇感为难,心里还十分的不忍。
正在梦独陷于两难之际,一个老年女人走进了叶维川家,嘴里神神叨叨地念着什么,她的脚下跟着一条忠诚的大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