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冇得钱就会得一种病
第46章 冇得钱就会得一种病 (第1/2页)兰苼家事多纷扰,父弱母强家计劳。
亲友借贷频相扰,表妹贪求不知足。
外祖慈恩深似海,母族质朴情难描。
小双释怀兰苼去,愿君安好各自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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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述兰苼父事,小双自游历归,醉醒间初见兰苼父之照于客厅茶几上,误以为其乃显赫富贾,盖因兰苼之优秀,居所宏阔,布置雅致,且研习德语不辍。小双单纯以子度父,以为其父必非凡品。然初见之下,兰苼父体态丰腴,目光却若稚子,纯真无邪,笑时尤显憨态可掬。小双初疑其父或有神智之虞,实则不然,此乃其父本性,畏妻惮子,常依于母侧。兰苼偶有不满,责其父不知持家,无业以养家。实则兰苼父车祸前与母共筑于工地,日骑电瓶车往返,行车疾速,少安全之念。一日,载母过街,母劝其红灯莫闯,父弗听,遂致祸,大腿骨裂。愈后,步履微跛,养于祖母处数月方复。后兰苼劝父为保安,以减家累,父以劳苦辞,云需久立。适其姊于小区网吧为清洁工,工作轻松,然需午后接孙,故午后及夜不能供职。父遂愿代之,仅行午后及夜,薪资与姊均分。兰苼与母皆觉薪资微薄,劝父独揽其职,与姊商之。父恐姊不悦而拒。兰苼与母叹曰:“家境艰难,父何不多念我辈?微薪何济于事?”兰苼家日常菜蔬,多赖父母拾荒所得。父又嗜酒,与兰苼同桌时,不敢饮。及兰苼离席,父则潜至卧室,私饮少许。母唯苦笑而已。
乃其父遂向兰苼君之岳母诟病其子媳合谋欺幼双,且告其姊曰:“吾妻独令我肩此重任。”姊闻之,颇不悦于兰苼之母,遂辞其职,心怀不甘。前已述及,兰苼父族亲戚多势利,言辞凌厉,绝少人情。父既告状,岳母乃电兰苼,诫其勿忤其父。兰苼怅然若失,竟无语以对。而兰苼之母复蒙不贤妇之名。兰苼之父此举,更添其母与查郞父族之隙。
是夜,父归,母与之争,父竟如稚子般啼泣,蜷卧沙发之上,泪湿衣襟。兰苼劝曰:“勿泣,速归寝室安歇。”父乃遵之。是日,幼双未在家,在校中。夜,幼双电询兰苼,闻叔父哭声,方知此变故。兰苼吞云吐雾间,无奈叹曰:“吾对父失望已极。自幼及长,未见其为家计筹谋,皆母之辛劳。大丈夫不恤家室,不责妻子,不顾子女,且日夕向其母诉苦,真乃无用之徒。吾厌父至极,誓不效其行。”兰苼屡言其父之无能,幼双唯勉之奋进,勿蹈父辙。
兰苼之母族皆居于祖籍衡山之乡野,民风淳朴,较其父族更显质朴与和善。如前所述,小双曾赴兰苼外祖之葬礼,外祖母慈眉善目,虽届耄耋之年,仍于临终之际赠小双红包二百,小双婉拒之,然外祖母与姨母皆力劝其收下。及至外祖入殓之际,小双随兰苼母族亲属,得见外祖遗容,安详如眠,此景令小双泪下,悲叹外祖母日后孤独无依。
葬礼期间,小双屡见外祖母神色凝重,眼中满含哀伤,独坐一隅,默不作声。小双遂常伴其侧,而外祖母亦对小双关怀备至。兰苼忙碌之时,外祖母便来与小双为伴,述及外祖一生为家操劳,未及享福即病逝之痛,并自言余生无多。睹外祖母满眼哀愁,小双亦不禁泪湿衣襟。彼时,小双深爱兰苼,形影不离,念及将来若与兰苼相守,而兰苼一旦辞世,自己又将如何悲痛欲绝。
外祖母诸子之间,亦存嫌隙,待母不周。姨母与兰苼屡邀外祖母赴长沙同住,而外祖母则以楼层高耸,难以攀登为由婉拒。
虽兰苼之母族较为和蔼,然贫亦有贫之弊。兰苼之表妹,舅氏之女也,高中既毕,未入大学,遂至长沙谋食。每有所需,必求于兰苼。如表妹生辰,必微信告曰:“兄长,今日吾生辰。”兰苼邀其至家,欲赠蛋糕,而表妹不允,反索生日礼物。又如表妹手机坏,亦询兰苼:“兄,可否为吾于网上觅佳机?”兰苼应之,而表妹复言:“兄,可否代吾垫付,后日必还。”兰苼遂以家中宽带所赠之手机赠之,未几,表妹又言:“此机卡顿,欲换新机,望兄为吾挑选。”选毕,又欲兰苼出资购之。表妹视兰苼家富,索物索钱,皆以为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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