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虫落,只有杀!
第5章 虫落,只有杀! (第2/2页)“但——”
我他妈是守身如玉的清纯少男,你窝我胸里是想干嘛?
去找个36E超大杯啊!那不比哥们的胸暖和?
他还想说些什么,但冥的猫爪子一按,打断了他的发言。
她上半身人立而起,从他头皮浮出水面。她指着厕所天花板上发霉的星辰大海,那傲慢那霸气那意气风发,要不是她正踩在他头上,他还以为这恶猫背后是鼙鼓雷鸣,旌旗猎猎的百万虎狼之师。
“咱们出发,为了更美好的明天而战!”
……
……
等放学再走?
黄花菜都凉了!
许明松跑办公室跟班主任——易建民,人称牢易——请了个假,牢易当他的面拨通了老许的手机号,万幸他跟老许的父子兄弟情格外默契,在听到自家儿子要请假回家一趟,老许在电话那头肯定确有其事。
“这能给你过关?”
“我跟老许默契十足。”许明松拎着书包,小跑着还不忘吹嘘:“不过我这人向来稳妥,一次就成那最好,但成不了我还有后手准备。”
“哦豁?说来听听。”
“跑呗!”只见这厮骄傲地竖起大拇哥,倒着戳了戳身后甩远了的校园:“咱们这是正规学校,你以为有戒尺龙鞭呢?之前好像真有搞体罚的,不过那间破学校早就被一把火烧个干净了。在这,我就是翻墙逃出去了他又能怎么样?初犯无非就是通报批评喊家长教育,还能把我给开了不成?”
“你这么嚣张?”
“我年级第一啊!副校演讲点名表扬的好榜样,我们这一届归他管。你不知道,他是从别处调过来当副校的,对我们正校意见大得很,说什么人脉不在这儿……指定是想干出点成绩来,要不然我们这一届也不会被抓得那么严。”
白猫露出了然之色:“优等生的从容不迫。”
许明松跑路时不忘把这从胸前冒出来的猫头给摁进去,如今他跟这白猫达成了一个协议。
这猫什么来头?
许明松可能不清楚这猫的来头,但许明松不清楚这猫的来头不太可能。
“未来的许明松”的遗产——这事他还没忘。
冥跟遗产之间有没有联系,他不说百分百确定,但大胆联想一下,心里还是有逼数的。再稳妥一点,也可以等到今夜12点过后,要是没什么“叮!您的金手指已加载!”之类的提示,那这白猫金手指论也就八九不离十了。
是了,他接受了人形自走猫窝的设定。
作为房东,他给无处安身的流浪小猫提供一个温暖猫窝,而白猫则会助他一臂之力。
许明松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现在我们该干什么?”
冥问道:“你听说过‘虫落’吗?”
“什么东西?”不详的预感。
曾经与蟑螂大帝战至宇宙边荒的男人虎躯一震,望文生义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飞头蛮、落头民,从古至今称呼倒是有很多了,不过说来说去都是在说同一个妖怪,就是在你身上留下臭味的那玩意,你要是乐意甚至能叫她飞天脑袋。”
“臭味?”许明松一惊,嗅了嗅衣领,露出嫌弃的神色:“我就说——”
冥拍了下许明松的脑袋瓜,“不用试了,臭味只是种比喻,你就当作她把你牢牢记在心里,打算今夜来光顾你这纯洁无暇小绵羊的生意就好啦。”
她笑了笑,笑够了便说:“我跟你说说这虫落的跟脚吧。”
“这虫落啊,她们是拟人的。”
“说细了就是长颈妖怪。这长颈妖怪祖传性别为女,平日里化作寻常女子的模样,跟人类正常生活。比方说,她指不定就还在你们这附近哪家公司当社畜呢。”
“可妖怪毕竟是妖怪,白天装模作样,一到晚上就原形毕露。”
“你想象一下,夜深人静的,见所有人都睡熟了,这虫落妇人的脖子就开始伸长,很快就比蛇还长,比长颈鹿的脖子还长,然后头部就从脖子的地方跟身子分离,脑袋就从窗户飞了出去。”冥抬起猫爪,在空中重复地画圈,“在她们脖子断裂的地方,你还可以看见里面的血,像是红线一样一圈圈缠绕着。”
“这些妖怪……”许明松顿了下,迟疑道:“她们怎么杀人?”
“吸人血。”
冥解释道:“当然也不全是。她们底层的行为逻辑是一样的,都是‘夜游’,以及‘针对男性’。夜游不必多说,至于后面那条,则是说她们会跑去她们喜欢的男性的住所,趁心上人睡觉的时候,偷窥他们的睡颜。”
许明松瞠目结舌:“全员痴女?”
冥咧嘴一笑:“痴女已经算好的了!别忘了,她们可是吸人血的!”
“没错,虫落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无害的痴女,一类是吃人的邪祟。”
“前者是无意识浮游的,她们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虫落,只是每逢夜晚就会无意识夜游,靠吃夜间的飞虫维生,顺道无意识偷窥他人的睡颜,每逢天亮就会遗忘掉浮游的经历,一辈子以正常人的身份存活下去。”
“后者则是有意识地夜游,她们以自身的意念在夜间游荡,野心与恶念随力量的增长而膨胀,通常会群聚起来,看上猎物后一拥而上将对方杀害,吸食他人血液。”
居然还是聚众开趴……
许明松顿感恶寒:“她们盯上了我的美色!”
“孺子可教也。”冥爽朗地点点头:“这是好事哇,你想想人家专挑长得俊的男人杀,能被盯上这不说明你俊气吗?还有就是你能放心啦,你老爹老妈是不会被盯上的,就算你被榨成人干了,他们都能一觉睡到天明。”
可恶,什么颜值歧视!
我这十里八乡有名的俊小伙招谁惹谁了?
许明松抿嘴,生怕被冥给看出他绷不住上翘的嘴角,赶忙追问:“大师,那我该怎么办?”
冥用猫爪从他脖子处一划,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她恶狠狠道:“怎么办?当然只有——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