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一 纵横家
章十一 纵横家 (第1/2页)北大年拥有一支实力不错的水师,这也是其在形势复杂的马来半岛上维持相对独立位置的根基所在,北大年水师拥有两艘战舰,一种是南洋苏丹国常用的加列船,北大年的加列船有大有小,大的排水量过三百吨,小的又有一百五十吨,比合众国的桨帆舰队用的还要大,毕竟北大年水师是海上作战力量,而合众国桨帆舰队注重内河作战。
北大年水师拥有大型加列船八艘,中型的十五艘,其余都是小船,而其战力的核心却是一种东印度地区的平底船,这种船拥有高达六百吨的排水量,舷墙极为高大,密布着炮门和射击孔,与其说是战船,不如说是海上堡垒,葡萄牙人来到南洋之后,这类战船就已经濒临淘汰了。
华人舰队则是由混杂了福禄特、亚哈特和快运输船等武装商船组成,没有桨帆动力的战船,每艘船上都拥有少则八门,多则十四门的火炮,火炮以六磅和九磅为主,对付加列船够了,毕竟加列船只有船艏船尾火炮,最大的加列船也只有六门而已,都是小炮。
如此导致的结果是,到了外海,北大年舰队不是华人舰队的对手,而在沿海,华人舰队又打不过人多势众的北大年桨帆舰队。这个局面对华人一方是有利的,毕竟他们是拖延时间,不让北大年舰队登6便是,而北大年舰队也没有一边防备华人舰队一边登6的能力,战场上陷入了僵持,而唯一能打破这个僵持的则是闻讯赶来的柔佛舰队。
这支舰队拥有十六艘大型桨帆船,完全可以阻止华人舰队骚扰登6区,但问题是,他们有没有决心参战。
柔佛舰队旗舰的船长舱室内,何文希见到了一个体格魁梧的汉子,他中等身材,胸膛宽厚,四肢宛若树干一样粗壮,一声白色镶金边的丝绸外袍罩住了他的身躯,而腰侧则挂了两把用宝石和黄金装饰的马来克力士剑,这个男人是舰队的指挥官,也是柔佛的王子,阿巴利德。
空气很潮湿,耳边是底舱传来的挥舞皮鞭的声音,还有奴隶桨手的闷哼声,他们不敢叫,即便是挨打,如果吵到了阿巴利德王子,他们就会被喂鲨鱼,阿巴利德的脸笼罩在鲸油蜡烛的造成的阴影里,他手里摆弄着一把精致但是又极为落后的转轮打火手枪,船长室里安静的可怕。
何文希知道这是阿巴利德为自己准备的下马威,他丝毫不在乎,他见惯了各国的高官名爵,一个小小的土著王子又怎么放在眼里呢?上交了国书之后,何文希闲适的在舱内走动,停在书架旁,拿起一本书,看了一眼,现是一本宗教经典,不置可否的放在一边,这过于的不恭敬让阿巴利德忍不住了!
“贪婪的异教徒,你是想让我的舰队和两千勇士白白跑一趟吗?”把文书砸在桌上的阿巴利德吼叫道。
何文希双手抱胸,靠在书架上,平静的回答道:“当然不是,你不仅要白跑一趟,回去之后,还要让你的父亲写一封道歉的书信,携带礼物前往台湾,向我们执政官阁下表达支持北大年苏丹的歉意。”
阿巴利德喝道:“该死的异教徒,如此狂妄,你想怎么死,石刑还是绞刑?”
何文希脸上依旧是平静,看了看舱室内的卫兵、书记官和女奴,半开玩笑的说道:“石刑吧,参与度高嘛,这里的人都可以加入进来!”
阿巴利德愣住了,他不明白眼前这个拥有大好前程的年轻人竟然能把自己的生死看的如此轻描淡写,他喝道:“你就不怕死吗?”
何文希踩了踩地板,说道:“如果我们李明勋阁下,或许我和下面的人一样,在鞭子下咬牙忍受,现在我却成为了一个强盛国家的使者,还有什么不满足呢,死又如何,你肯定比我死的惨,还有你的国家,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我们的民族拥有灿烂的文化,这不仅体现在烹饪方面,还有刑罚,石刑,呵呵,太没有技术含量了,凌迟、车裂、五马分尸、炮烙,哇哦,我们的祖先玩折磨人手段的时候,你们的祖先还在丛林里用尿和泥巴呢。”
“该死的,闭嘴!”阿巴利德气冲冲的跑到了何文希面前,抓住他的脖颈怒道,口水都喷到了何文希的脸上。
何文希拿出手绢擦了擦,抱怨道:“显然,你们还没有进化到注意口腔卫生的地步,真是可怕.......。”
阿巴利德怒吼着要动手,一个身着官袍的人拉住了他,在他耳边用马来语狠狠的说了几句,才让阿巴利德安静下来。
“我是苏丹殿下的维齐尔(相),可以代表柔佛一国与你谈判。”那官员说道。
“立刻撤兵,书面道歉,十万两赔款!这是我们合众国的条件,你可以选择拒绝,也可以选择杀了我,但我需要告诉你,最迟十天,一支由四艘主力舰和四艘巡航舰组成的远征舰队就要到来,舰队之中拥有三十艘运输船,上面会有一万名能征善战的士兵,这支军事力量可以灭掉北大年,也可以灭掉柔佛,区别只是时间,结局完全相同。”何文希不留余地的说道,稍稍停顿之后,他又说:“我知道你们是荷兰人的盟友,但这不改变我们的决心,荷兰人可以抛弃北大年,也可以抛弃你们柔佛!”
“可是我们并未参战!”维齐尔辩解道。
何文希道:“你们阻挠我们的战斗,这是事实!”
阿巴利德喊道:“不要答应他,他在虚张声势,荷兰人是我们的盟友,他们不敢灭掉我们的国家!”
何文希道:“你说的没错,阿巴利德王子,灭国是不可能的,但是我们可以消灭你们几十年积攒的舰队和军队,攻入你们的王城和港口,把你们的子民掠为奴隶,把你们几代人的财富据为己有,然后,从容的撤退,体面的退出战争,继而优雅的向荷兰人承认错误,把你们的财富拿出三分之一给范迪门先生,诚恳的道歉,并将之定性为一场误会,在我们的舰队和诚恳的态度面前,荷兰人会如何抉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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