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九 义军的待遇
章三九 义军的待遇 (第2/2页)“丁家哥哥,不用瞻前顾后,你只需说,我等还会怪罪你不成?”任七大马金刀的说到。
丁维岳道:“罢了,我就直说了,人家东番给了三条路,治安军,义从军和盟军,任选一个便是。”
众人纷纷投射来狐疑的目光,丁维岳解释道:“先说盟军吧,凡是加入抗清御虏统一阵线的都是盟军,既然是盟军,便是要相互协助,当然,如今朱明朝廷也是不如人家东番阔气,所以一般都是东番出手帮助其他盟友,听说每年光是给朱明的粮食便有二十万石,东番屡屡重创清军,横扫州府,缴获许多甲械,诸位也是看到了,东番士卒甲械精良,便是满洲鞑子也是不及,自然是用不着,最终甲械也会落在盟友手中,要么直接给,要么低价卖,总归言之,东番人对盟友没的说!”
“那当他的盟军就必须要去胶东么,要不要听他东番的命令咧?”任七已经有了投奔的心思,当即问道。
丁维岳摇摇头:“那倒是不用,但任七兄弟,打仗最忌讳的是号令不一,乱打一气,狼上狗不上的,注定打不过鞑子,最好是令出一门的好,兄弟,我问问你,在座诸位中,有能指挥那东番精兵的么?至于去不去胶东,也是不强逼,但任七兄弟,背靠大树好乘凉的道理咱都是知道的,若是猫在这鲁西,人家想支持你,交通不畅如何把军械钱粮送来呢,跟在东番身边,人家吃干,咱们喝稀的,岂不是更好呢?”
“可咱们可没东番人海外那般基业,平日里主要靠打粮,去了胶东,那是东番人的地盘,总归不能让咱们打粮吧!”梁敏不屑说道。
丁维岳在地上划拉了一个简易的胶东地图,从中画了一根竖线,说道:“莱州有一条胶莱运河,听东番人说,是蒙古鞑子当皇帝的时候修出来的,沟通南北海洋,把山东切割了两半,东面是东番的地盘,旁人是碰不得的,而胶莱运河以西,那便是化为了战区了,就没有人管了!”
任七摇摇头,失望说道:“话是这般说,但今时不同往日,以往咱们在曹州一带打粮,那是这附近没有啥强力的清军,可是去了胶东就是不同了,清军大兵压境,两虎相争,哪里有咱们几条狼的地盘。丁家哥哥,还是说说那义从军的条件吧。”
丁维岳心道这任七当真不简单,于是说道:“任七兄弟考虑的周全,那当哥哥的也不瞒着了,我是想去胶东的,目的就是当这义从军的,因为当了义从军,人家东番给发军饷!”
“发军饷!哎呀,怎么发,发多少?”
“是啊,咋发啊!”
禅房里炸开锅,丁维岳看众人光顾着说话,连蜂窝煤都是忘记填了,一边填炉子,一边说道:“军饷倒是不少,步兵一月二两,马兵三两,哦,对了,东番与满清和朱明不同,人家的军饷就是军饷,甲械、军服、吃喝和火药啥的,都不从里面扣除,完全由东番按人头供应充足。”
“哟,这东番人是真的阔气啊!”杨首领哈哈大笑道。
表面看起来,军饷也就堪堪达到东方大陆明清两军的主要水平,但不同的是,一应吃用都是军队供给,那确实能多落不少,梁敏确实阴测测的笑了:“丁维岳,可没有这般简单吧,你可别藏着掖着,到时候去了胶东,东番人变了卦,你便是咱们山东义军的罪人了!”
丁维岳却是怒目而视,喝道:“梁敏,老子进门就一直让着你,你可别蹬鼻子上脸,我丁维岳在山东地面混了多少年了,资历不比你浅,你问问在座的弟兄,我何时坑害过他们!是弟兄们问,我才说的,老子又不是东番派来的说客,说服你们去胶东,对老子有吊毛好处?”
“哥哥休恼,梁哥哥也是担心咱们被骗了嘛,嘿嘿,东番人条件是好,俺们总是觉得,天下哪里有那么好的事儿落咱们这些穷光蛋的身上咧?”一个首领连忙打圆场。
丁维岳重新坐在了地上,说道:“兄弟这话没错,天上可不会掉馅饼,人家东番又不是咱老子,凭啥给钱粮,说白了,人家也是有条件的,第一个条件就是听从东番指挥,与其协同作战,我倒是觉得这不算什么,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呗!”
“那还有其他什么条件呢?”任七问道。
丁维岳说:“首先是定军饷,咱们拉去多少人马,到了胶东人家得验兵,身高、体重、速度和力量,当然也考教功夫和马术,不合格的就不能算军饷,合格的也分三等,有些人的月饷能开到五两甚至更高,所以想拉着一大帮子人去骗饷那就别想了,想吃空饷更是扯淡!
其次是往咱们营里派遣军需官,每月初发军饷,直接发到士兵手中,不经营头首领的手,军需官管着火头军,军粮补给被服也由其管控,这是怕有人喝兵血!
其三是派军法官和宪兵,义从军必须服从东番的军纪,军法官执掌全营军法,但凡违反军纪,无论首领还是士兵都要受处罚,这是防止义从军祸害乡里。
所以有其他想法的最好掂量一下再动心思,东番人发起狠来,那可是要命的!”
众人听的面面相觑,现在他们的是义军,但是也知道官兵中的猫腻,吃空饷喝兵血那是肯定的,军纪什么的也没有这般严格,可当了义从军,这一切就要听人家的了,东番兵大家也是接触过,管理的忒也严格了。
丁维岳道:“也不全然是坏事,当了义从军还有好处,那就是给士兵家属分地,当然是在登莱了,士兵可以放心打仗,无需担心家属安危。而出战立功,也是有恩赏的,这方面东番人信的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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