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七九 荷兰船
章七九 荷兰船 (第1/2页)开普敦是典型的地中海气候,雨热不同期,而且土地也不甚肥沃,至少对于种植小麦是这样的,目前开普敦开辟的一万两千亩农田之中,大半还是种植的高粱,而移民来的农夫已经在奴隶的协助下,把大量河底的浅层淤泥覆盖在两岸的土地上,并且大量割草烧荒,为土地提供肥力,而开普敦开拓队管理委员会甚至还专门开辟了一个部门,用烈酒和烟草从科伊桑牧民那里换取牛羊粪便。
有两千亩农田被精心侍奉,当开春的时候,这片农田会被种植小麦,为开普敦提供高档谷物——面粉。
农田的灌溉仍然是一个问题,特别是在开普敦夏季,农作物最需要灌溉的时候,靠天吃饭是肯定不行的,开拓队选择了引水灌溉,这又是一项需要大规模投入人力的工作,与建筑要塞、房屋和码头是一样的。
开普敦拥有三个小砖瓦窑,用布宜诺斯艾利斯卖过来的煤炭和干柴烧制砖瓦,饶是如此,仍然供给不足,本土已经计划送来耐火砖,那样砖瓦轮窑就能建造起来了,燃料仍然是个大问题,好在附近已经发现了泥炭资源,未来可以稍稍缓解一下。
开普敦的地中海气候是欧洲人所熟悉的,而这里对人力和技术人才的需要和宽松的宗教、民族环境也得到了许多欧洲乘客的认可,至少有六十个欧洲人选择了留在开普敦,成为合众国国民团体中的一员,如果不是在宗教方面有诸多的限制,留下来的可能更多。
欧洲移民为开普敦注入了新的活力,几个葡萄牙人在市镇开办了皮革作坊,而来自德意志地区的农民则买下一座刚刚建造好的仓库和几头犍牛,利用仓库中那些堆积如山的花生,干起了榨油作坊,为本地的居民提供了植物油来源,得到消息的魏柏年为德意志农民返还了部分款项,并且把仓库中那些用不着的芝麻全部送给了他们。
两个意大利的玻璃匠人留下来,开办了玻璃作坊,他们技艺娴熟,吹出来的玻璃瓶为卖给榨油作坊作为油瓶,卖给酒坊做酒瓶,而船队之中几个木匠也留下,解除了和洲际贸易船队的合同。
更受重视的是几个来自法国马赛地区的小商人,他们属于胡格诺教徒,在法国国内备受欺压,而这几个法国商人看中的是开普敦本地的气候,认为本地的土壤、地形和气候都很适合种植葡萄,发展葡萄酒产业,而这也是李明勋写给南非开拓队信件中着重提及的一个要求,魏柏年和周泽宇不知道成与不成,但各个殖民地和新领地的长官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无论成败,都要满足元首阁下提出的一些‘细节性要求’,这对于得到大本营,尤其是元老会的支持尤为重要。
为了吸引欧洲移民,魏柏年亲自制定了本地的一些法规,主要是《外国公民长久居留政策》和《准国民待遇政策》,这是为吸引欧洲移民制定的政策,向欧洲的自由民提供长久居留证书,并且提供准国民待遇,准国民待遇主要体现在税收、不动产拥有上,按照目前的国内的法令,不加入国籍的外国人要交高于本国国民的税,宗教税更是三倍,而魏柏年制定的地方法规,采用行政机构退税的方式避开了《税收法》,而准国民待遇则向外国人提供国有不动产的长久租借协议,一般是二十年甚至三十年,地产甚至达到了五十年。
这样,外国人在合众国国土范围内发展,可以得到与国民类似的待遇,当然,这个待遇是有时间限制的,同时避免了合众国严苛的宗教政策,外国人拥有在自己家中进行非团体宗教活动的权力,当然,是在家庭内部。也就是说,外国人在不打扰其他人的情况下有信仰自己宗教的权力,却没有传教权力,这只对普通自由民有效,即便是开普敦,也不接受任何的宗教人士,无论是传教士、神父还是阿匍。
这也算是合众国对于海外殖民地发展提供的政策支持,大部分打擦边球的地方法规都没有实行太久,原因很简单,这些地方法规是为了移民,而合众国坚定不移的支持对海外领地移民,当本国移民大量涌入的情况下,自然不需要欧洲移民了,也就不会有支持了。
所有地方法规都要得到大本营的支持,而且也是有针对性的,比如开普敦那避免宗教政策的法规对天主教、新教和天方教都有用,但同样申请地方法规支持的北大年,却不许开放给天方教徒,原因很简单,北大年周边已经被天方教包围了,任何一点的政策松动都会引发大量的天方教徒涌入,当某一阶层人数太多的时候,赶是赶不走的!
魏柏年没有参与捕奴和扫荡活动,毕竟他负责着重要的洲际贸易船队,不能轻易犯险,出发捕奴的几支队伍已经陆陆续续把收获运回来,牛羊等牲畜是大头,捕奴队还把成袋的高粱、花生装载在牲畜上运回来,然而运力仍然不足,这里的道路情况很差,有少有车辆,所以更多的时候,新抓捕的奴隶也要背着缴获的物品回来。
除了奴隶,能作为商品对外输出的不多,只有少数的皮张和兽脂,而从缴获的东西就可以看出,这些班图黑人已经拥有相当的文明程度,他们会制造陶器,也会炼铁冶铁,班图部落中的铁匠成为了奴隶中的特殊存在,得以进入环境较好的工作中去。
清点和分配奴隶是魏柏年承担的主要工作,至少一个月来都是如此,七月中旬的魏柏年正在整理文档,他很快就返航了,这些文档会留给周泽宇进行交接,正此时,几声炮响从炮台上传来,声音如雷,十八磅炮和二十四磅炮夹杂其中。
魏柏年冲出了要塞,骑上一匹阿拉伯马疾驰到了高坡,拿出望远镜观察着港口,远处,一艘单桅纵帆船被一艘双桅纵帆船追击着,前者属于菲茨海默,是这家伙赚钱之后扩充船队购买的,一直做里约到开普敦的走私贸易,烈酒和烟草、小麦是主要货物,而运过去的则是精壮黑奴。
后者则是不明身份,但如今也是考虑不得了,魏柏年冲上港口一艘正在卸货的亚哈特船,喝道:“升帆,准备战斗!”
船长不在船上,大副说道:“阁下,我只有三分之一的水手!”
魏柏年抽了大副一鞭子:“顾不得了,让这些奴隶上船,暂时充当水手!”
铜哨的声音响起,水手们跳板扔到了海里,各自拉扯几个奴隶上船,一队人马用力的推动绞盘,锚链绷紧之后很快带着泥沙从水中飘起,魏柏年跑上船艉楼,发现那艘单桅船已经一片狼藉,而对手也没有完全占据上风,它的前主桅帆和后中帆都是被破坏掉了,三角帆更满是大洞,这给了魏柏年机会,至少这艘船不能凭借速度摆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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