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五章 变乱
第九百一十五章 变乱 (第1/2页)「龙?哪来的龙,阿尔加温,我不是让你安排在,最后时刻出场么?」阿基坦亲王克雷西闻言,却是皱眉对着宫廷总管抱怨道:然而,下一刻他就失手打翻了酒杯,任由血色酒水肆意流淌在身上。
因为,随着靠近城墙的骑士竞技场一角,铺着厚厚黄沙的地面;骤然隆起一个大包,又四分五裂的露出一个硕大无比的狰狞头颅;那是一头仗着密集如簇的角冠,口齿尖利如成排钢锯的巨型生灵。
而光是露出来的头颈,就已然大过最大号的马车。随着这只外形可怖的庞然大物冒出,聚集在竞技场内成千上万民众、看台中的贵族和游走不绝的商贩,也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惊呼和尖叫、哭喊声。
但却没有多少人逃离或是奔走,反而在仓促吹响的喇叭和号角声中,再度发出了一阵接一阵的惊叹和议论如潮;却是将这只来自地下的巨物当做了,尊贵的阿基坦亲王,事先安排的助兴节目之一;
而原本成群徘徊和游曳在竞技场边缘,进行***展示和热身的,那些鲜衣怒马、华裳披彩的骑士;也在坐骑的一片嘶鸣骚动之下,当即有人被甩下马背来;四仰八叉起不了身,又被扈从连忙拖走。
但是剩下的骑士们,反而像是得到某种讯号一般,顿时就争相拍马冲上前来。因为,按照过往的经验和记录,这位酷爱骑士比武和竞技的亲王,总喜欢安排一些意外的项目,以为选拔出果勇之士。
而这只巨兽却在冒出地面没多久,就像是被什么卡住了一般,就这么顿在原地扭动着头颅嘶吼起来;当场震得最靠近边缘努力探身的观众,和售卖零食、香膏、酒水等杂物的小贩,一片人仰马翻。
甚至将一些男子的帽子,和女士的头巾、面纱,都一起吹飞上了天空;就像是下了一场纷纷洒洒的阵雨。与此同时,距离最近的一组骑士,已然冲到了这只巨兽头颅边,而奋力挺起闪亮钢矛就刺。
然而,比他们动作更快的是,突然微微鼓起的巨兽大口中,骤然迎面喷射出的大蓬灰白色气流;就像是一阵烈风般的笼罩并横扫了,这一小队的披甲骑士。瞬间场内为之失声,又爆发出急促惊呼。
因为,被笼罩在灰白气浪滚滚中的那队骑士,瞬间就被染成了大理石纹理一般的灰色;然后,连人带马全身僵直的随着惯性前冲,又一头栽倒在地面上;却是一时间显得动弹不得,也爬不起来了。
而后续冲锋的骑士们,也同样收势不住冲进了灰白气浪的边缘;就在交错而过又冲出来的刹那;已然在他们武器甲胄、鞍具和鬓发、外露的皮肤上,凝结上了一层厚厚挂浆一般的灰白色硬质外壳;
同时也偏离了冲击的方向,就这么浑身挺立着,一头撞上了侧边的护墙;在沉闷的撞击声中接二连三的翻倒在地。而包裹在他们身上灰色外壳,也随着冲撞崩散、碎裂开来,露出血肉淋漓的内里。
而其他未被波及的骑士见状,也骇然大惊的连忙控马扭头,向着两侧急忙的避让开来;尽管如此,光是这一个照面,就有近十多名参与竞技的披甲骑士,在这只巨兽的喷吐之下,就此失去战斗力;
而后,随着地面的激烈震荡和冲击声,这只角冠巨兽又向外拱出了一截;也将一大片黄沙掩盖的地面,给拉扯着隆起了一片,露出了掩埋在下方的厚重条石和石板。然后探出一截的巨兽突然低头。
眼疾手快的转眼将倒地不起,犹在挣扎的数名僵化骑士,连同大片黄沙一起铲挖进嘴里;又咀嚼成大蓬溅落的血肉和断肢。也让剩下的其他骑士们,不由得瞠目欲裂当场,又嘶声怒吼和叫骂起来。
却是有人在咒骂骑士比武的主办方,准备之下将这种危险的巨兽提前放出;也有人因此胆寒而拨马掉头就走,哪怕暂时损失名誉也并葬身兽口好;但更多的骑士,
还是重整队形,再次发动了冲锋。
而这一次,他们则是纷纷沿着竞技场的边缘,绕到了这只巨兽头颅的侧边上,从多个方向同时发动冲击;还有人放弃已经屎尿横流的坐骑,直接步行紧随其后,挥舞着长兵器或是重武器掩杀上来。
然后,随着短促而激烈的破空声,被压缩成团的灰白色气弹,却是接二连三的从扭动的兽首中,远远的喷吐而出;也喷溅在了这些骑士冲击的路线上。瞬间将黄沙漫漫的地面,凝成凹凸坚实板块。
也迅速浸染凝固了奔踏其上的马蹄,将其硬生生顺势摧折,一头栽倒在地面上;连人带马的摔滚成一片,在参差板结的黄沙地面上,重重的拖出一条条鲜明的血迹。但也有骑士冲到了巨兽的后脑。
夹挺起钢制的突击矛,恶狠狠的扎向巨兽颈下,骨板间隙中露出的柔软部分;然后,就身体一震、眼前一黑,视野中的万物都变的天旋地转起来。因为,巨兽只是轻轻后仰摆动了成簇的尖利角冠,
就将这些突刺后颈的骑士,手中的钢矛挡住、格翻、脱手而出,又连人带马戳穿、挑起、顶飞出去了;或又是顺势下压之间,挤扁、拍死在地面上;留下几团几乎不辩人形的金属和血肉残渣……
而这时,那些放弃坐骑的步行骑士和扈从才匆匆而至;争相挥舞着各种武器,斩杀、砍劈和突刺向,这只巨兽已经露出地面的小半截身体;也在它应付无暇之下,砍劈、击裂下一块块的体表鳞板。
然后,就被自上而下喷吐的灰白气浪,再度兜头盖脑的包裹进去;瞬间就在体表挂上了一层灰色凝结物,当场就变得动作迟缓僵硬起来;然后,又被紧接无暇的兽口叼住,化作尖齿间的血肉碎渣。
转眼之间,场内轮番突刺和围攻的骑士及扈从,就已然死伤枕籍的损失了一小半;这时的观众席上,才有人意识到情况的不对,一边在座位上惊呼乱叫着,一边转身就逃又相互推搡拥堵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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