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从未向往
222.从未向往 (第2/2页)脸上的神色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完全不像是被俘虏的人该有的神态。
“对了,我有些事情想要了解。”
见对方表现得如此澹定,马仙洪不由感叹公司的人训练有素,“关于她的。”
说着,他指了指一旁已经溃烂的尸体。
“这是你的杰作,还没撑到村子就死了,就算是我也没办法在荒郊野岭的地方想出办法救她……不过毕竟是我的人,我还是得问问她是否真的罪有应得。”
“嗯……”
陈朵闻言点了点头,将自己所掌握到的关于这个女人的情报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眼前的男人。
“啧啧。”
马仙洪听了摸着下巴感慨,“原来是这么回事啊……不愧是公司的情报网情况比我掌握的要详细得多,看来还真没冤枉她,我还说会不会有什么隐情呢……行吧,不该怀疑你们公司的办事能力,这件事儿是我鲁莽了,我向你道歉。你要相信我们真没有与公司为敌的意思。”
“任务……完成”
陈朵见事情告一段落,下意识的伸手抚向耳朵的位置,却没能摸到耳机。
“抱歉,那东西我销毁了,因为怕里面也装了定位,我们可不想莫名其妙被公司的人给围起来。”马仙洪无奈的耸耸肩。
为什么要说也呢?因为他趁着这姑娘昏迷的两天检查了一下对方的身体,别误会,他说的是扔进炉子里检查,修身炉的功能还蛮多的。
原本检查的目的只是想看看对方身上有没有什么危险品或是定位之内的东西,但却让他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
有件事儿他这个死掉的村民没说错,这姑娘真的是个‘怪物’啊……
针对这样危险的怪物,公司不可能用一般的手段对待,于是他只要深入研究了一下,结果在其体内发现了定位器。
不仅如此……还有这姑娘脖子上的项圈也不是什么好家伙,那可是能够瞬间要人性命的法器,虽然做工不怎么样,但是只要一启动破坏一条脖子还是没问题的。
“行了,你先休息一下吧,知道么,你其实已经昏迷了两天了,现在应该饿了吧?”
马仙洪自顾自的说着离开房间,“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吃饱了再走吧。”
“走……”
陈朵的手依旧停留在耳侧。
她现在已经和廖叔失去了联系,该往何处去呢?
半晌时间过去,马仙洪带着毕渊再次回到这里,准备研究一下那具被蛊毒侵蚀的尸体。
他知道公司的人是不会因为自己的强迫而留下的,说不定现在已经走了,不过尸体上的蛊毒残留还是很值得研究的,碧游村还没有蛊师,他的修身炉需要各种素材。
只是……刚才一进门他就愣在了原地。
“……”
三双眼睛相互对视,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你……怎么还在?”
马仙洪愣愣的问着眼前的姑娘。
“吃的呢?”陈朵老实巴交的问着。
“……”
马仙洪沉默的捂脸。
这姑娘脑回路怎么长的?听不出来那只是客套话么?这里没人守着,他还以为这姑娘会自己找机会离开呢,那样对大家都好啊……
“要不……让傅蓉摆一桌?”一旁的毕渊见气氛有些尴尬,提议道。
“有没有搞错啊……”马仙洪听了毕渊的话更加无语了,气冲冲的跑到陈朵面前,誓要给这不谙世事的姑娘上一课,“虽说那女人是找死,但毕竟算是我们曾经的同伴……你把她宰了还指望我好吃好喝开个欢送会招待你?怎么想的?现在事情不是都说清楚了吗?我们和公司两清了!快走啦!”
“走……我去哪?”
陈朵有些迷茫的问着。
“这……666啊!你特么这是想讹我的节奏?”不清楚陈朵情况的马仙洪只以为这姑娘是在逗他玩儿,“别以为我们真不敢把你怎么样啊?”
“可是……以往都是有人来接我。”陈朵轻声说着。
“有人来接你……意思是你自己不会找路回家么?”马仙洪皱起了眉头,脸上带着些许的质疑,“很遗憾,如果你是想等人来接你的话,是不可能的,我说过了,你的通讯器我已经毁掉了,不会有人联系你,而且在把你扔进炉子里检查的时候发现的定位器我也一并毁掉了,所以他们不可能找到这里,综上所述,不可能有人来接你。”
“定位器……我的体内……什么时候?”听着马仙洪的话,陈朵表情有些疑惑。
“嗯?你不知道?”马仙洪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他还以为是这姑娘自愿被植入的那玩意儿,比如用来以防万一好请求支援之类的。
不过现在看来这其中有猫腻啊?
“啧啧……”
马仙洪微微咂嘴,虽然觉得其中应该有什么缘由,但那是公司的事情,他不想管。
“跟我来。”
说着,他转身就朝着门外走去,而陈朵也迷茫的跟了上去什么也没问。
“汪汪汪!”
村口处传来犬吠声。
带着陈朵来到村口处,马仙洪指着脚下的山路。
“顺着这条道一直往外走就能出村儿了,到城镇上你自己想办法回去吧。”
“……”
陈朵沉默的望着脚下的路没有说话。
而马仙洪也没有再多说,招呼着身边的狗子就准备转身离开。
“我该去哪?”
他刚走出几步,就听不见了身后疑惑的声音。
“……”
沉默了一阵,马仙洪越想越纳闷,这姑娘究竟是什么情况?他寻思着哪都通说是一正经公司,员工辛苦完成工作后下班的私生活应该没道理会管吧?
“还用问么?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呗?这是你的自由,没人管得着吧?”
轻轻摆了摆手,马仙洪头也不回的回村子里去了。
呼——
萧瑟的风不断的吹着。
陈朵像是木偶一般杵在原地,迷茫的望着周围的环境。
这就是廖叔经常说的‘自由’么?
实际上她根本不理解,不会理解,也从未向往过自由。
她很清楚——自己是不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