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钓鱼佬必不可能空军
第140章 钓鱼佬必不可能空军 (第2/2页)“我们就在这里钓鱼,远远看见上面有什么东西飘过来,谁知道靠近了一看发现是人的尸体,我们就赶紧报警了。”报案人看不出一点害怕,反而非常激动的样子。
大概是没钓到鱼但是钓到尸体这种在钓鱼佬中口口相传的段子终于被他碰上,所以感觉自己的人生又多出许多谈资。
王远腾和袁晨曦分散开询问几个钓鱼佬,岑廉和差不多同时赶到的附近派出所民警将周围拉上警戒带,这才过去看尸体。
林法医已经全副武装,和唐华还有齐延一起把尸体岸边拖了上来。
“这里是河流的下游,尸体大概率是从上游下来的,到这里水变浅之后就搁浅了。”林法医在做尸表检查的时候简单说着,“尸体是一名女性,身上没有能够证明身份的物品,暂时无法排除他杀,具体情况等我解剖之后出具体报告。”
大概是早就习惯了这个流程,林法医也不管岑廉说没说话,直接招呼着齐延和唐华把尸体抬上车,准备出发前往殡仪馆进行解剖。
“岑队,岳哥不过来吗?”袁晨曦完成询问之后就过来找岑廉。
岑廉摇头,“市局最近也忙,这个案子就我们自己做吧。”
袁晨曦听过之后就从车上取下来勘察箱,表情有些激动地说道:“那这次就我来做现勘?”
岑廉看她这副表情觉得有些好笑,“那就交给你了。”
其实他也有些好奇袁晨曦独立现勘到底是什么水平。
王远腾站在河边,观察着河流上游。
“王哥,你估计尸体是从什么地方飘过来的?”岑廉问。
以他所学过的知识,能够在现在这个天气出现巨人观的尸体,应该已经在河里浸泡了很长一段时间,所以这名死者很有可能并不是康安市的人。
“上游的话,咱们这边就是紫云市,更远一点还有可能是秦州,”齐延也站在河边,“最近河里水不大,更大可能是从紫云市过来的,要从秦州市飘过来太远了,很可能中间就会搁浅。”
齐延只有在说到这种话题的时候会主动多说几句。
如果是从紫云市那边漂过来的,这具尸体在河里到底漂了多久就很难说了。
袁晨曦蹲在地上提取样本,忽然抬起头招呼他们过来看。
“你们过来看,这应该是尸体身上留下的,”她用镊子从地上捏起半根项链,“是一条女士项链。”
半截项链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掉出来的,看上去这几天在河水中历经坎坷,最后只剩下这大概三分之一的长度残留在死者身上,随着死者的尸体一起上岸。
“这项链怎么看上去有点眼熟?”王远腾眯着眼仔细看了一会儿,有些不确定地说道:“这是不是梵克雅宝的项链,我老婆去年生日的时候我给她买过一条很像的。”
“像是。”袁晨曦意料之外的居然对首饰方面的了解还没有王远腾多,她看了看去也没看出这条项链有什么不同之处,更别提一眼就能看出牌子。
岑廉看了看袁晨曦的脖颈和手腕,就不觉得奇怪了。
他好像确实没见过袁晨曦戴首饰。
“尸体附近提取到有用的东西就这些了,”袁晨曦将几个袋子放进勘察箱,“先带回去?”
岑廉看过现场,确实没什么新发现之后就和唐华一起开车去殡仪馆。
法医解剖室里,郑法医也在。
“这是刚忙完?”岑廉上前跟郑法医打了个招呼。
“一中队那边的案子,”郑法医正在前后左右活动自己的腰,最近的加班给他本就不堪重负的老腰增加了新的负担,“我刚刚看林法医那边拉过来一个巨人观,是你们的案子啊。”
“其他三个中队都忙不过来,就让我们接了这个现案,”岑廉笑了笑,“那郑哥你先去休息,我们进去了。”
郑法医确认是巨人观之后走得更快了,似乎是生怕身上沾上浓郁的味道。
岑廉和唐华进去的时候,林法医已经把尸体放在了解剖台上。
唐华捂着鼻子,却还是忍不住往尸体身上看。
林法医早就习惯了这种味道,皱着眉一刀直接从锁骨划开腹腔。
更加浓郁的恶臭传来,解剖室里的几个人表情都不太好看。
哪怕是已经身经百战的林法医碰到这种味道的时候都感到一阵不适。
不过作为一名专业法医,她很快就不受影响地继续进行解剖。
岑廉看到有非常明显的伤口出现在尸体的后脑处,额头和其他地方也有些撞击形成的伤痕,不过大部分应该都是死后撞击造成的。
“致命伤就是后脑的这处伤口,”林法医很快确定死因,“应该是有人从正面将她直接推倒,后脑撞击在某种坚硬的物品上造成的,伤口形状不规则,推断应该是撞在了坚硬的石头上。”
“尸体完整,死因明确,甚至还发现了比较明确的物证,我怎么感觉咱们好久都没办过这么简单的案子了。”唐华强忍着浓郁的尸臭,发出感叹的声音。
“你这么说也没错,”林法医隔着厚厚的口罩笑了一声,“根据目前的天气和河水温度,死者的死亡时间应该在2-3天左右。”
“那就肯定是从上游紫云市那边飘过来的,”岑廉看了一眼这个头上没有任何犯罪记录的女性尸体,“先确认死者的身份吧。”
林法医仔细检查过之后说道:“25-27岁之间的女性,身高一米六五,没有生育,面部和胸部进行过整容填充,我把假体取出来之后看看有没有编号。”
岑廉甚至没想到还能有假体编号这种好事。
他和唐华出门的时候脑子里都只有一个感觉——好久没打过这么富裕的仗了。
线索多到可以从四面八方开始调查。
“这才是刑警该过的日子啊!”唐华上车之后一拍大腿,“咱们之前那都是些什么案子,可太难了。”
岑廉一时间竟无言以对。